本草纲目中记载了什么?
李时珍对中药性味,归经,功效。有药物,有医方!
关于本草纲目
首先我得先声明:我并非“前辈”,只是我是干这一行的,所以对本草的学习自己还是有些话想说:
任何科目的学习都讲求坚持和踏实,最忌半途而废和好高骛远。为什么说到修炼都说“潜心修炼”?说到学习都是“静心学习”?因为怀才就像怀孕,时间就了才能有成效,才“看”得出来。
因为中医学是一个高度完善的系统,所以里面的各科之间的联系是相当深刻和紧密的。所以,最好的学习本草的方法就是“连读”——先学习、接受中医学的思维方法(一般指中医基础理论、中医诊断学)之后,再学习本草,这样学习起来就容易理解、记忆得很多,不至于在学习的时候对书籍中关于药性的分析和探讨一无所知、一知半解、似是而非。而在学习本草的同时最好能兼顾方剂学及中医论治经典(伤寒、金匮)的学习,因为这么做,您将对本草知识的理解更加的深刻、完全,记忆的东西也更多更牢。这是一种纵横交错的学习方法,虽然有点慢,但能在相当程度上保证学习的质量:这能使你对本草的认识处于一个很高的水平,并能学以致用,不致读死书、生搬硬套。
学习应该根据自己的文化水平,如果自己文化水平不太高,那么先学习一些简单的中药知识,再求深造,未尝不是一个办法,如果自己的水平较高的话,那就先应该弄清楚中医关于解剖生理、病因、病理、辨证、治则等方面的知识,再求学习本草、汤头,这样对本草、汤头才能运用自如,不致死于句下。
但是,假是自己的文化水平低,开始时就从本草、汤头入手,也还要知道一些关于中医解剖、生理、病因、病理等方面的知识;因为本草上讲的‘性味’,是根据中医辨证纲领来划分的,性味‘苦寒’就是说它能适应‘热证’、‘实证’;性味‘甘温’,就是说它能适应‘虚证’、‘寒证’,因此读本草不能不牵涉到一些辨证问题;本草书上写着某药入某经、某脏、气分、血分,这就牵涉到中医的解剖生理知识,对这方面毫无所知,就想理解它的实际意义,是不可能的事;又比如说汤头里面说某方发表,但发表的方剂很多,什么情况下该用麻黄汤,什么情况下该用九味羌活汤,什么情况下该用参苏饮,不能不牵涉到中医的辨证和治则问题。总之,学习本草和汤头,不能孤立起来,需要了解一些有关的东酉才能学得进去。单从本草本身的学习来看,有那些问题值得注意呢?我以为下面几点值得参考:
药物的性味:中医重视药物的性味,就同现代医药学家重视药物的有效成分一样。古代医学家这样看法和他们当时的现实生活情况相联系的。我们知道在以往小农经济的生产条件下,自然科学不可能为医药学家提供关于药物有效成分的正确资料,当时的医药学家不得不从药物的气味与疗效的关系中,逐渐总结出一套以药物性味为主的药理学,以掌握其对治疗作用的普遍性和特殊性。有了这一套药理学,就可据以推测许多未经累积大量经验的药物的效用,因此它大大扩大了药物学的领城。
中药的性味说法,虽然还有它一定局限性,但在中药的科学研究还处在青黄不接的今天,依然有它的重要价值;有些本草书片面求新,只有化学成分的记载,而不屑记载它原有一套关于性味的知识,这就给青年朋友学习中药以一些不健康的影响;也有些青年朋友不知道中药和中医的密切关系,‘西医为体、中药为用’,把现代医学生硬的和中药结合在一起,便以为‘前进’,这是不正确的。药物的性味,古人还划分了很多很多的等级,如以‘辛’为突出的药物,古人分辨‘辛窜、辛烈、辛热、辛燥、辛温、辛散、辛开、辛通、辛润、辛凉’等等许多不同情况;如以‘寒’性为突出的药物,则辨出‘大寒、寒、微寒’等等不同的等级,这些地方,正显示着药物的特殊治疗作用,为我们研究中药有效成分提供了大量资料,所以我们对于中药性味,最宜仔细体会比较,不要得其一般而遗具体。
药物的入经入脏:中药书中对某药入某经、某一脏腑的记载颇多,如张洁古‘脏腑药式’一书,就完全按脏腑为纲领,把关于这一脏一腑的药物列举出来,其他如‘本草纲目’、‘本草求真’等书,也都有专章讨论,可见古代医学家对这方面的知识相当丰富。现在有一些人学习本草误以这些知识‘不科学’,以为药物被吸收以后当输及全身,怎么能专入某一经,某一脏腑呢?其实这是一种误解,药物被吸收以后虽然输及全身,但它对某一经某一脏腑,是可以有它自己的特殊选择性的,而且中医所称的经络、脏腑,有着多方面的意义(参考第三封信),和今天的概念并不完全相同,中药书上所说的某药入某经某脏,就其本质意义来说,似乎在于说明某药对那些疾病较有效,因此我们丢开这些知识来学习中药,显然不是聪明的办法。
药物的主治:本草上对于某一药物主治何病、何症,往住占用了很大篇幅,初学本草的朋友对这一部分的知识特别感到有趣,甚至下死工夫去记熟它,这是好的一面;但是中药的适用,往往不限于它的‘主治’,甚至和它的‘主治’有时看来是‘风马牛不相及’的,反而奏了效,因此有人说中药的应用漫无标准,批评它为‘圆珠在手,活动随人’,抹煞了药物的个性,学习中药的朋友也渐渐对这些主治感到不信任了,觉得无所适从。
中药的应用是不是漫无标准呢?肯定说‘有标准’,而不是‘漫无标准’,它的标准在那里呢?主要是根据‘性味’,有时结合‘入经’,而不是死板的根据‘主治’。中医对同一疾病可以应用不同的药物,同一药物又可应用于不同的疾病,它的窍门在那里呢?就在于‘辨证准确,性味相投’,而不在于‘主治’,凡有临床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一条,并非什么奇怪的事。这样说来,中药书上有关主治的条文,是不是可以统统不要学了呢?不能这样极端,我们认为可以学,并且应该学,但要结合它的性味、入经。在以性味为主的原则下学习主治,不但不会妨妨碍什么,相反地只会更加加强疗效。比如说麻黄主治喘症,而麻黄的性味是辛温的,如果有寒邪袭表引起作喘,应用麻黄就会十分有益,反之肺有伏火或其他原因引起的喘症,虽然麻黄主治喘症,也只好丢开一边了。至于学习汤头,这里也提供几点意见:
首先,我们要注意的当然是汤头的组织问题,即所谓‘君臣佐使’。一个方子什么是‘君’,什么是‘臣’,是决定于病因、病理及辨证的。‘内经’里面提出的原则:‘风淫于内、治以辛凉,佐以苦甘,以甘缓之、以辛散之;热淫于内,治以咸寒、佐以苦甘、以酸收之、以苦发之,……’, 其中‘风’、‘热’指的是病因,也可以说是‘证’,而‘辛凉’、‘咸寒’,则是‘君’,是解决‘风’、‘热’的主力军,其余则是佐使。不过关于‘使’药问题,发展到宋元以后,出现了一种机械的‘引经报使’学说,肺病一定要用入肺经的药为使,脾病一定要用入脾经的药为使,未免使方剂学误入歧途。
其次,我们要注意方剂的‘立法’。我这里所说的‘立法’,是指根据药性味而综合起来的‘法’,以‘温病条辨’为例:银翘散是辛凉法;玉女煎去牛膝、熟地、加细生地、玄参方是‘辛凉合甘寒法’; 栀子鼓汤是‘酸苦法’;消暑益气汤是‘辛甘化阳、酸甘化阴复法’;新加香薷饮是‘辛温复辛凉法’;生脉散是‘酸甘化阴法’。这些‘法’体现了方剂的性味特点,我们掌握这些特点,便能像掌握某一药物一样,灵活罗用于许多病症,而不必限于的它‘主治’。如果不懂这些‘法’,虽然记诵了千百条汤头,到临床上还是穷于应付的。
再次,关于药物的配伍,也是我们学习中所需要注意的问题。在中医看来,药物的‘个性’在不同的配伍条件下可被改变,如当归配黄耆则补血,配芍药则和血,配大黄则破血;麻黄配桂枝则发汗,配石膏则行水,配射干则定喘;又如五味子配细辛,一收一敛,敛肺镇咳而不碍邪;柴胡配青皮,一升一降,疏肝郁而不嫌克伐等等。这些都是从丰富的临床经验中所提炼出来的东西,值得很好体味。
此较通俗的本草书和汤头书,一般推荐汪昂的‘本草备要’和‘汤头歌诀’。但‘汤头歌诀’缺少关于温病方面的汤头,近人严苍山曾加以增订(上海卫生出版社出版),较汪昂的更为完备实用。这本书在各大书店都可以找到,实在不行,就寻求网络的帮助,在网上书店买,应该会很容易就会买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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